同門吹箭
師父單獨教了我一個月,便叫我星期六也去上堂,和其他人一起練。學習雙人練法。當年學拳的有幾個人,立哥、娥姐、Henny、標哥和我。立哥他們三十多四十歲,標哥則五十來歲。最少要算是我了,二十一歲。
標哥個子不高,但身形扎實,胸背很厚,手臂更是粗得不得了。我們習慣練完功前,最後都搓雙手。搓雙手比搓單手更辛苦,應該說辛苦太多了,一天一地。搓雙手是將自己雙手放在胸前成交叉狀(對方也一樣),然後黏住對方雙手,互相打圓,推磨送力。每次我們輪流和標哥搓雙手,結果都會敗下陣來。
有一次上堂,我們全都到齊,獨欠標哥一人。等了一會,他依然未到,我們便開始練習。練了十分鐘左右,門鈴響起。也不記得是誰開的門,只記得標哥一進來,怒氣冲冲的說道:”啍!剛才在巴士站,幾隻惡狗不停的向我叫吠。已經不止一次了,下次殺了它來吃!”我們不知道標哥為什麼那樣生氣,但大家都纷纷出言勸止,也說道殺狗是犯法的。標哥道:”下次我帶備箭筒和釘,一吹氣,便送它們歸西。”他這一說,我們便聽出興頭來,問道:”吹箭?”
原來標哥以前在外國當過兵。在那段歲月裏,和很多人交流過,學會了很多技巧。其中一種便是能殺人於無影的吹箭術。標哥道:”現在没有工具,下一次試給你們看。”
下一堂,標哥真的帶了東西來。他先將師父家裏的一張木椅橫放在櫃面。然後拿出一張不太硬的紙,卷成圓筒形。再放入尖釘。完成後,對我們說道:”看好了!”
只見他將纸筒對準木椅,嘴貼近纸筒口,一吸氣,一噴氣。”噗”一聲,整整一枝尖釘竟給他打入了三分一!如果尖釘射向的是人而不是木椅,那不是會全支打入嗎?
標哥走向窗口,指着樓下的馬路道:”這裏是三樓,我能夠從這裏射下去,可以射到這麼遠。”
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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